對于新冠疫情，一開始叫恐懼，后來不恐懼，也不恐慌，但是厭倦，到現在也是。應該說旅游在這個疫情中間是損失最慘重的一個行業，關鍵是消費被嚴重抑制，但是這兩年市場發生了一個重大的變化，從傳統的觀光旅游轉向了休閑度假，嚴格說2020年、2021年重點的轉向是轉休閑，所以城市休閑，鄉村的微度假這兩年轉的厲害。所以我們有損失的一面，也有堤內損失堤外補的一面。
今年，我們壓抑住的需求會全面轉向度假，什么原因呢？因為城市休閑大家也煩了，鄉村的民宿大家也煩了，怎么辦呢？度假是好方式。對應我們這種時起時落的疫情，實際上可以把疫情爆發當做一個旅游的淡季來看。而且這兩年的規律，一個地方疫情起來大體上一個月肯定過去，然后也可以開始了，可是你不知道它什么時候冒出來，這個時候很煩，所以這種情況下度假確實是個好方式，因為它是一站，不像傳統的觀光旅游走多少站，這樣防治疫情來說有利很多。
第二，一個地方待比較長時間，海南是典型的候鳥型的度假，一待三個月。就此刻我認識的一大幫朋友都在海南，我說你們干嗎？過冬呢，現在差不多了，該準備回北京了。所以這構建了一個非常突出的特點。這樣，傳統的觀光旅游還有，但是越來越困難，城市休閑和鄉村的微度假實際上也在轉過來，今年真正的爆發點就是度假。
所以，中國景區協會辦這樣一個班，開這樣一個會，我覺得是抓準了市場點，而且各地都在抓這個，這是這個月我第一個會；第二個浙江有一個度假產業的峰會；第三個會，上海有一個鄉村度假的峰會，一個月里面同一個題目集中三次會，實際上也代表大家看準了這個。
導言：從中國到世界
1991年國務院批復了12個國家旅游度假區，當時為了對應世界消費變化的潮流，豐富中國的旅游產品，所以當時國務院旅游事業委員會開會，提出以外資為主，以外國客人為主，高水平規劃，高標準建設，高層次運營，提出一整套。那個時候行政主導，超前布局，所以從現在來看31年了，這個事基本不成功，但是有意義。第一個意義提出了這個概念，第二是批復了12個國家旅游度假區，等于把面積批過來，創造了一個功能，到1996年當時的主題活動就叫中國度假休閑游，也是形成了一個說法。
嚴格的說，針對國際市場，中國的度假產品缺乏競爭力，針對國內市場，需求還沒有起來，所以只能說是超前布局。但是最近十年以來市場成熟了，應該說形成了消費熱點，現在旅游度假區風起云涌，已經發布的國家級旅游度假區45個，省級近千個。
這次是行政主導+標準引導，和上次的區別是這次有了一個標準，那個時候也有標準，但是不是正式的標準。從根本來說還是資本主導，投資商看中了這個市場，因為度假區的建設都是大投資。所以《“十四五”的旅游發展規劃》中正式提出，美好生活休閑度假工程，要建設世界級的旅游度假區，建設國家級旅游休閑城市和街區，提出了一個歷史任務。
在這個背景之下，應當更看重市場主導，是市場發展。所以從現在來看，提出這個歷史目標，是世界級要求，體系化目標，從根本上來看還是市場主導。而且市場明確產生這個轉向，我相信這個主導產生的作用會很大，所以今年度假發展，不管是需求的釋放，還是產業的發展都會成為一個亮點。
但是要問一下，為什么現在提出世界性要求？我們原來還只是面對市場，但是現在不同了。實際上第一就是市場變了。剛剛發布的全國統計公報，去年我們的GDP114萬億，人均GDP實際上已經超過了1.25萬美元，已經超過了這個水平。這就意味著這個市場已經完全成熟了，現在就是堵在疫情上，可是從傳統的觀光旅游和休閑度假、商務旅游、特種旅游這幾個方面來看，休閑度假現在是最對應疫情的，所以不管今年形勢怎么困難，這一條是看好的，市場條件全具備了。
第二，視角變了。我們原來看世界，從低往高看，是怎么對應國際需求，怎么讓老外滿意，現在不同了，現在我們看世界完全是平視。這種平視使我們的心態發生了很大的變化。
第三，審美觀念變化了，這種審美觀念的變化是潛移默化的。而且我觀察社會的變化，官員體系現在審美觀念也在變。說到根本，我覺得下一步旅游發展，一個最大的短板是官員和投資商的審美觀念，如果他們的審美觀念到位了，或者提升了，旅游會上一個大臺階。如果還是資本是土豪心態，官員是攀比心態，這個事起不來。度假不同，度假要求審美觀念有根本性的變化。
最終是水平提高，這是根本變化。所以在這個歷史節點上，我們提出世界性的要求。
很自然，度假生活需要度假產品來承擔，度假產品依賴度假生活來體驗，認識世界需要觀光，認識自我需要度假。如果你處在度假狀態的時候，你完全放松，這時候你的認識就變化了，尤其審美觀念變化了。比如說我們在海邊上，海浪的變化，云彩的起伏都會關注。這種變化不要看輕，這是一個根本性的變化。海南我來過多次，我屢次在海南說一個問題，怎么國際上的這些度假建設方式我們就不能接受呢？但是大家就認為不能接受。什么原因呢？矯枉過正，原來我們不重視環境保護，現在重視環境保護，變成硬指標，環保真是矯枉過正。我在海南多次談過一個問題，一個好的度假酒店尤其是濱海度假酒店一定靠著沙灘，要不然就達不到頂級水平，但是我們始終要求遠離沙灘，為什么？為了保護，這實際上不是保護，是變相破壞。在這個問題上，我和清華大學、同濟大學，包括有關部門的專家爭了30年，30年爭論現在應該說有所變化，但是我們最好的建設時機過去了，我們最好的建設條件喪失了，很大程度限制了中國度假產業的國際化。所以很自然，但是現在我們提的要求，又是從中國到世界，更多的要求和現狀的差距，這就是我們需要研究的問題。
一、何為世界級旅游度假區？
1、基本要求
基本判斷四條。第一條世界級資源，資源一流、氣候一流、環境一流。從度假角度來說，氣候和環境比我們傳統所說的觀光旅游資源重要得多，沒有好的氣候和環境，談什么度假？當然也有一些特殊的度假要求，也有一些在很特別的地方構造出來的度假項目也不錯。比如說沙坡頭的星星酒店，那就是一個沙漠度假酒店，但是這樣的項目可一、可二，不可三，不可能變成普遍性項目，比較普遍的項目首先追求就是氣候和環境，其次才是度假資源。
第二，世界級產品。要求是什么？一是交通成體系，不見得交通便利，但是交通成體系。度假和觀光不同，度假到一個地方一待一個禮拜，交通有所不便可以接受，觀光旅游交通不便就不行。二是度假酒店群，或者度假住宿群。度假，住宿為王，沒有好的住宿設施少說度假。三是娛樂，內容豐富。四是文化有特色。最后是生活享受，服務到位，這就叫世界級產品。
第三，世界性影響。經過多年積累，品牌形成，回頭率很高，這叫世界級影響。比如說我在泰國的普吉島，看見一個德國客人，他說這個地方我來了20次，每年一次，每年住這間房，沙灘躺一個禮拜，這就是他的度假。我當時很難理解，遠天遠地跑去沙灘上躺一個禮拜，德國人真是有錢。因為我們當時是窮人，連中產都不能理解，更別說理解富人，實際上他就是中產，現在知道了。這叫世界性影響。
第四，世界性市場。市場范圍廣闊，區域相對集中，中高端客人主流，這就是一個度假市場概念。我不太贊成大眾天堂這一類的話，因為當年就提過海南是全國人民的度假村，我說這是不可能的。為什么？海南有一個大的門檻就是交通，海南遠。能花得起交通費用，就不是大眾，這就是一個門檻。可是中高端客人為主，才可能把我們的一個度假區真正做到位。
2、世界類型
我舉點例子。大體上有這么幾個類型，這些個地方我都去過，而且都做過詳細的考察，不是一般的旅游。
第一類，也是國際上主流的度假，世界級的度假目的地，都是濱海度假為主，美國的夏威夷、佛羅里達；法國藍色海岸；西班牙太陽海岸；澳大利亞黃金海岸；印尼的巴厘島、泰國的普吉島，馬爾代夫等等。這一類流量大，中端客人為主。其中我評價最差的是澳大利亞的黃金海岸，資源非常好，但是黃金海岸一開始日本房地產商人集中開發，黃金海岸的酒店像一堵墻一樣，像長城一樣，那才叫破壞，可是這個狀況人家照樣接受，人家照樣覺得這做的不錯。
再比如說夏威夷。夏威夷的風光非常好，從度假來說它是一個火山地貌，沒有一個好沙灘，所以夏威夷的沙灘都是人造的，照樣做起來。所以有一些資源有局限，但是不意味著做不到。
高端兩個地方，一個是墨西哥坎昆，一個大溪地。到坎昆和度假區管委會座談，我很不客氣的提了問題，你這有沒有妓院和賭場？他們愣住了，怎么會這么提問題呢？我說全世界好多地方都有，你這么有名的度假區沒有這些東西嗎？而且你沒有社會制度和意識形態的障礙。他說沒有，離我們這180公里什么都有，我們這就是沒有。我是世界一流的度假地，不能有這些東西。到我這來的客人，要么帶著太太，要不然帶著情人，干嘛逛妓院呢？俱樂部式的博彩有，我們不管，公開的絕沒有。為什么？因為有了賭和色情，黑社會必然介入，黑社會進來之后，整個的公共秩序就會出大問題。這讓我很吃驚，從市場的角度，它都不搞這些東西。
但是我們往往覺得，怎么就不行呢？尤其是博彩，因為我去菲律賓、馬來西亞這些地方，當時就說，我們能不能研究一下，中國搞一下博彩。他們這種搞法，不行，這種沒有底線。但是深思一下，從政府提供的公共產品、服務、環境來說，這個東西就是不能搞。包括海南，大家也在琢磨能不能搞？我說想都不要想，即使從市場角度，我們也沒有必要想這些事，就把一流變成了末流。
第二個大溪地。我到大溪地去我自費的，考察性質。加往返一個禮拜時間，一個人5.5萬塊，我才知道什么是高端。但是這種高端，讓你難以想象，交通很不便利，從北京過去，坐三次飛機24個小時到了大溪地的酒店。可是因為是度假的行程，所以24小時我可以忍，到了島上一住，基本上出不來，一個島一個酒店，那種資源條件和那種設施條件頂級，所以人家才能收頂級的價格。我當時想著，這個地方不應該有中國客人，一看大體上1/5的中國客人，第二年就可以直航了，從中國大陸過去可以直航，就得一半是中國客人，說明中國客人消費能力很強的。從機場下飛機，去島上坐船，豪華游艇過來接。進了客房，地板上有一個透明玻璃，下面就是海，就看見魚在那游。每一棟房子有一個小游泳池，從這個游泳池再下去就是海，而且它的海是潟湖，那是頂級資源。在中國，不要看我們海岸線長，只有一個地方有潟湖，是三沙，三沙的七連嶼有潟湖，剩下的地方沒有潟湖。所以這是一類，形成了地中海度假圈和加勒比度假圈，基本上在全世界是高端的。所以我們說世界級旅游度假區，瞄一瞄，差距大得很。
第二類，山地度假。以歐洲的阿爾卑斯山為代表，法國、意大利、瑞士、奧地利都繞著阿爾卑斯山，一個阿爾卑斯山索道1.4萬條。我們現在動不動批評修索道破壞環境，修索道破壞文化，嚴格控制修索道。修一條索道，跑北京200多次，走手續。最典型的是華山西峰索道，為了這條索道跑北京200多次，這條索道修完了，被世界索道協會評為全世界最好的索道，還在那開了一個現場會，老外盛贊。我不知道道理何在。可是一個阿爾卑斯山1.4萬條索道，所以變成了世界滑雪大本營。
第三類，城市度假。城市度假典型是迪拜，迪拜是大投資，大項目，集中了高端，到了迪拜整個一個傻眼，什么新玩意都有。說句老實話，迪拜對于我來說，吸引力不強，有幾個酒店，皇家酒店、亞特蘭帝斯、帆船酒店，9星7星6星，帆船酒店住一晚折合人民幣的價格2.7萬，就是想看看高端到什么程度。但是服務一般，感受也一般，可是品牌出來了，人家就是這個價，到現在將近30年了，仍然是頂級。
同時還有一種，歐洲形成一種組合模式，歐洲的城市度假和鄉村度假、山地度假聯系在一起，是一種組合模式。
到了美國，是主題公園模式，也是城市度假區。迪斯尼，環球影城都是如此，提供一種新的生活方式。上海的迪斯尼、北京環球影城現在都有一個后綴，叫做度假區。上海叫做迪斯尼國際度假區，北京叫北京環球影城國際度假區，為什么？都在轉化。
還有特殊模式拉斯維加斯，是從博彩城到娛樂城，拉斯維加斯原來就是男人去，家里人不去，現在不同了，現在全家都去，男男女女，老老少少，各有各的玩的項目，所以現在變成娛樂城、會議城，變成搞大會議的城市。澳門現在正在轉型，澳門這兩年的日子同樣過不下去，在疫情之前澳門的日子就不好過了，所以也在向娛樂城轉化。歐洲摩納哥，這是貴族之地，是一個文化城。
這是全世界的基本情況，這些地方我都去過，為什么去這些地方？當時為了研究度假區的發展，所以就得考察、就得看，就得開這個眼界。這個眼界開完了才知道，我們差距太大了，即使經過30年的發展，我們現在的差距仍然比較大。如果從觀光旅游來說，中國和世界沒有差距，甚至可以說一句話，中國的景區現在是世界一流水平，這句話我敢說。1995年，印度尼西亞旅游部長，他是兩個部的部長，很牛，跑到中國來。上來就說，我帶了我們的飯店協會會長，帶了我們景區的會長，如果你們有什么需要學習的可以向他們請教。我當時聽著不服氣，飯店協會會長在北京看了5家，從一星飯店看到五星飯店，看完了什么話不說，最后我們會談的時候，部長說“你們故宮、頤和園為什么搞的這么好啊？我實在想學一學”我說這個話都是20多年以前，現在這句話我們仍然可以這樣說，中國的景區，尤其通過5A創建，大大提升了，甚至有的東西都有點過了。可是現在全世界來說我們是一流水平，不說頂級，至少在一流水平行列。
可是度假區這一塊，現在市場需求起來了，但是總體來說，我們還有比較大的差距。所以現在一個消費浪潮起來，休閑度假的排浪式消費。一個競爭的熱潮，政府主導形成熱點，企業跟進形成熱流，消費興起形成熱潮，一個發展機遇，就是觀光旅游淡化，休閑度假興起。
3、主要問題
現在基本的情況是什么情況？一是度假格局基本形成，度假產品體系尚在完善，不能說現在中國沒有度假產品，很多，但是體系不行。二是缺乏國際競爭力，資源不足，產品不高，但是價格不低，所以就造成需求外溢。疫情之前，中國人的主要度假需求東南亞滿足了，我曾經碰見過幾個老板說“你是搞旅游的，給我們推薦一下，中國哪個地方度假做得好？”我說“你們什么要求？”，我全家都去，10天我花100萬，我說中國沒有這樣的地方，全世界都沒有，你要想100萬只有拉斯維加斯這樣的地方。后來我又碰見他，他說我到東南亞去了，花了20萬，全家人很滿足。這就是我們的情況。三是國內同質化嚴重，多數是大眾產品，對應周邊市場。四是自然環境不足，市場條件好，但是自然環境差。五是戶外環境不足，難以適應市場。實際上從Z時代，90后來看，這一代人已經起來了，這一代人戶外的需求很強。我們這一代人，從小沒有這種養成教育，不可能有更強戶外需求，頂多爬山、游泳而已，現在不同了。可是我們就沒有相應的產品。比如說海南的萬寧，這是亞洲沖浪條件最好的地方，現在也變成熱點了，昌江正在發展沖浪，這都是新的需求，可是我們現在不足。所以現在叫結構性過剩與結構性短缺同時存在，城市的休閑度假嚴重不足，度假產品普遍不到位，更深層次的濱海度假資源不足，中國16800公里的海岸線，真正能做度假的沒有幾個地方，雖然現在度假區大把，但是產品都不足。
比如說，東北的海濱度假時間太短，河北、山東的海濱沙灘不錯，但是氣候不行，一年就能干三個月，一年干三個月這個地方可以不做。江浙滬，沒有一片好沙灘。到了福建，有兩片好沙灘，但是福建大的問題是臺風，一年100多天的大風，所以也沒有辦法搞。到了廣東，只有陽江海陵島那片沙灘不錯，到了廣西北部灣，海水不錯，沙灘也不錯，但是現在大工程上去了。北海的銀灘，高速公路切著銀灘過去，這個時候，怎么不說破壞環境？后來銀灘有一個西區，我就說銀灘西區絕對不能再搞高速公路，按照國際標準來做旅游。
最后說來說去中國只剩下一個海南島。三萬多平方公里這樣一個島，氣候、海水條件都有，可是就有一條，設施不行，為什么？我們整個度假概念，度假產品都錯位，不是不到位，都錯位了。國際上的一般情況是沙灘后面是酒店，為什么？方便客人，客人在房間里面換好了衣服，下面就是游泳池，海不是游的，是玩的，可是我們為了環保，這個樓必須距離沙灘多遠，讓客人怎么親近沙灘呢？漫長的路走到沙灘，下了海，上來就得沖涼，實際上對沙灘的污染和破壞更厲害。可是我們認為這不叫破壞。使我們的一流資源，建不成一流的產品。亞龍灣從資源、氣候、海水、沙灘來說都是頂級的，但就是中間隔了一條大馬路，所以亞龍灣現在變成大眾觀光地，而不是一個國際度假區。海棠灣不錯，但是海棠灣有一個大問題，不能下海，因為那個地質構造局限了，不能下海，只能看海，只能看海也可以。所以現在如果數下來，我們中國濱海度假，只有海棠灣這一個地方算是接近國際標準。
湖泊的度假，污染嚴重，中國五大湖各個都污染，這么年這么治，現在相應來說好了很多，但是還是達不到國際水平。山地度假開始發展，鄉村度假謀求新局，城市度假探索新品，這是我們現在的狀況。
所以下一步，濱海度假在中國來說，基本上沒有多少發展余地，可是山地度假、鄉村度假、城市度假可以研究。現在造成的情況是需求嚴重外溢。東南亞成為中國人主要度假地，而且向世界發展。疫情一來，在國內消費，消費不了，出去消費也消費不了，不能出去憋在國內，所以度假的需求釋放，顯著的看到發展。
4、總體判斷
所以，在世界范圍內，中國的觀光旅游已經走到前列.休閑與世界看齊，城市休閑現在大體上可以和世界等量齊觀了。而度假，無論是資源還是產品，差距偏大。所以需要進步，要爭取前進、努力突進。但不必躍進，應該循序漸進。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，由于我們缺乏頂級資源，必須另辟蹊徑，揚長避短，因為度假需求是一種剛性需求。這種剛性需求，要求我們努力滿足，真正按照國際標準做。有一些資源我們可以達到，比如說中國的山地度假，我們的資源在世界上也是頂級的，可是其他沒有那么好，我們也不必非得去強求，中國也不是什么都好。反正我評價中國濱海就不行，我們的湖泊也不行，比如說安徽的蕪湖，那么大一個湖泊哪有這種感覺啊？太湖經過治理現在稍好，昆明的滇池現在過得去了，20年以前去滇池，綠藻腐爛熏的眼睛都流淚。所以滇池邊上蓋了很多房地產賣不出去，現在滇池經過治理好多了，房地產基本賣出去了。休閑成為時尚，度假市場形成，需求逐步提升，升級孕育市場，市場拉攏發展。
所以很自然，新興需求，產品支撐，但是發展重點放在中高端市場。現在中國的中產4億人，這個需求很大，觀光對大眾，保障大眾，可是度假我覺得不必這樣提。
